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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我對於克里希那神持續增加的興趣,我在學校課業的表現並不是很好,以致於無法上大學。十八歲時,我得到了一個可以旅行全國的銷售員的工作,我非常喜愛這份工作,因為它給我一個機會可以旅行全印度,到了1930年,我二十歲左右,我的父親認為我該結婚了,我並不喜歡這個主意,但是為了避免家中極大的紛爭,我接受了父親所安排結婚的對象,成立了家庭,其後我成為一個父親,有了一兒一女。

之後的幾年,我對於國家獨立建國的熱情逐漸的與我對於克里希那神的興趣,開始有分庭抗禮的味道,要瞭解這點,需要提供我們當時的時代一些基本的背景。

1930年代的印度,是政治上非常紛擾不安的階段。英國對於印度的殖民統治開始受到挑戰,我們開始有一個感覺,如果我們可以適當的將自己組織起來,給予殖民政府足夠的壓力,那麼我們就可以終結英國的殖民統治。甘地,是當時獨立運動最有名的領導者,他提倡不合作主義、非暴力主義,他期待如果有足夠多的印度人拒絕接受殖民政府的命令,那麼或許可以使得殖民政府認為很難以統治印度、至終放棄他們的殖民。然而我卻一點也不喜歡甘地的理論,當時我是採取直接行動的信仰者,我認為我們應該直接向英國展示我們的力量、直接與他對抗。我的想法是這樣的:「如果有人闖進了我們家,拿走了屬於我們一切的東西,不僅如此,他們還統治我們,那麼我們該如何做?」甘地的答案可能是這樣的:「先禮貌的請他們離開,如果他們不肯離開,那麼我們就拒絕遵守他們的命令」對我而言,甘地的想法太懦弱了,以我的經驗,如果有人強佔你家的房子,他是不會因為你客氣的請求就離開的,我覺得方法就是要直接拿起棍子,把他打出去。

但是要如何去做呢?我知道英國是很有組織的政府,只是用自己一個身體去對抗他們一點用處也沒有,我想到或許我可以召喚瑜珈的神靈(Yogic siddhis)去攻擊英國。因此我開始在夜晚時經常到墳墓去,我的想法是如果我能夠成功的召喚出這些亡魂,那麼我就可以利用他們去抵抗英國。經過練習後,我成功的召喚出一些亡魂,甚至使他們可以聽從我的命令,但是我很快的發現他們的力量並不強大,還是不足以對抗英國。

懷抱著大無畏的心,我加入一群自由鬥士的組織,直接採取武力行動對抗英國,我們組織了一群破壞份子從事游擊戰爭攻擊英國,我們針對英國軍事、政治、經濟目標加以攻擊,我還接受訓練製作炸彈,希望有一天我可以直接上場採取軍事行動。

雖然那一次我沒有直接參與,但是我們的組織發動攻擊英國高官Viceroy的行動,我們預計在他的火車前往Peshawar時炸死他。然而我們的設備有些原始,我們只能仰賴引線點燃炸藥,而無法用遙控的方式引爆。當Viceroy的火車通過時,我們的時間沒有算得很好,因此炸到他隔壁的車廂,Viceroy毫髮無傷的逃脫了。

這次大膽的攻擊行動惹惱了英國政府,他們展開了密集的追捕行動,導致我們組織的大部分領導者都被逮捕,我成功的逃脫,然而這樣大規模的逮捕幾乎使得我們的組織瓦解。我們其中一些人開始想到要用別的方法推翻英國,這時候二次世界大戰爆發,英國政府正在組織印度的殖民地人民加入他們的軍隊,我們決定加入英國軍隊作為一個滲透者,學習他們的戰術、策略,我們覺得當時機成熟時,我們也可以組成一隻軍隊,或是直接拿著他們發給我們的槍,槍口轉向英國。我們之中的一些人甚至想到,如果我們學會了英國人的戰術,我們日後可以加入印度國家軍隊(India National Army),當時他們聯合日本人一起對抗英國,我申請加入印度軍事研究院(India Military Academy)並且立即被錄取。很幸運的,英國人似乎不知道我的游擊隊背景。

我很快的就發現我們的計畫並不實際,我們的人數太少以致不足以成功的組織起來,英國軍隊嚴格、嚴密的階級組織,幾乎使得我們很難以組成有效的反抗勢力,我對於革命的興趣因為現實面的不可行而逐漸下滑。

聽起來或許很奇怪,然而在我從事軍旅的那些年,我對於克里希那神的執著與強烈的愛慕一點也沒有減少。當我想到祂的時候,從我內在湧現的喜樂的浪潮仍然一波波的來臨,有時候這使我在一種極樂的狀態,以致於我完全無法控制我的身體。例如,有一回我走在市區的街道中,突然聽到有人提到克里希那神的名字,這樣單單的提到祂的名字,竟然就立即使我彷彿被提到三層天,以致於使我很難以控制我的身體,當這樣的喜樂的浪潮淹沒我時,我幾乎在街道的中央陷入昏迷、動彈不得的狀態。

在軍旅中的生活必須保持外在的正常狀態以及軍人的冷靜、節制。如果公開的表現出對於一位印度神明的熱愛,似乎會危害到我的職業生涯。這使我過一個雙重的生活,白天我是一位威嚴的軍官,夜晚來臨時,在上鎖的門後,我成了克里希那神虔誠的崇拜者、愛侶,我會要求我的侍衛不要在清晨五點時打擾我─這是一般早茶的時間。他們讓我整晚可以不被打擾的,與我深愛的克里希那神在一起,然而我無法僅僅滿足於做祂的崇拜者,或是看著祂的肖像敬拜,我希望祂自己顯現在我面前,正如我小時候祂經常做的一樣,讓我可以直接在祂面前傾倒我對祂的愛慕。

我假裝自己是蘭坦(Radha),她是克里希那神的妻子,因為我想如果我在每一方面都像蘭坦,克里希那神將會前來且顯現在我面前。我穿上紗麗,戴上手環、腳環以及女人的珠寶,我甚至在臉上化妝。我因此進入一種心靈狀態(bhava),真的使我成為了蘭坦,而這個奏效了,克里希那神出現在我面前,我將我全心傾倒在祂身上。在一些克里希那神出現的早晨過後,我上班時臉上洋溢著充滿聖愛的幸福光芒,我的長官誤以為我喝醉了酒,就交代酒保,不可以再給我酒喝,然而酒保卻告訴他,我滴酒不沾,我的長官不相信酒保所說的,因他無法理解,有誰可以不靠著酒精的刺激,而能夠散發出如此耀眼的喜樂?

我的印度獨立建國的野心,隨著我短暫的軍旅生涯逐漸的凋萎乃至完全的死去,相反的,我對於克里希那神的愛卻愈來愈強烈,以致於除了祂以外我再也沒有辦法想到任何別的事物,在軍隊裡的確不是一個理想的地方,可以讓一個克里希那神的奉獻者,全心投入對祂的愛,因此我最後辭去了我的工作,這在戰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所幸我有一位很有同情心的長官,當我向他說明我的困境後,他支持我的決定,我終於順利的辭去了我的職務。

我回到家鄉去面對憤怒的父親,對於還有一位妻子以及整個家庭要供養的我,他認為我完全沒有什麼藉口要辭去一份前程似錦的工作,回到家裡卻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來取代。我的確是可以在軍隊有輝煌的前途的,所有當時與我一起在軍隊的同事,在1947年印度獨立後都成為高階的軍官,但我一點也不在乎,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對我是重要的,除了找到神並且緊緊的持守住祂以外。

離開軍隊後,我一點也不想再找工作,我感覺到我需要找到一位上師(Master),幫助我可以使我對於克里希那神的愛慕達到圓滿的境界,我能夠偶而的、成功的使祂顯現在我面前,但我無法做到所有的時間都是如此。既然我無法隨心所欲的召喚克里希那神出現在我面前,我覺得我需要一位上師幫助我,讓我有能力做到,或是幫我做到這一點。因此,我尋找上師只有一個標準:「他必須親眼看見神,並且他必須可以將神顯現給我看」,除此以外,沒有其他要求了。

心中懷抱著這樣的標準,我開始旅行全印度尋找我的上師,我走遍了全國,尋訪所有我知道的道場、guru(老師),我見到一些全印度知名的上師諸如:Swami Sivananda, Tapovan Swami, Ananda Moyi Ma, Swami Ramdas等以及其他一些沒有前者那麼知名的靈性導師。每到一個地方,我都問相同的問題:「你看見過神嗎?你可以將神顯現給我看嗎?」而他們給我的答案都大同小異。他們試圖給我一些梵語頌歌、祈禱文,或是教導我靜坐冥想,他們都告訴我,神不是像魔術師的帽子裡可以變出來的兔子,如果我真的想要看見神,我需要經過好幾年艱苦的求道、奉獻才能看到祂。

這不是我想要聽到的答案,我告訴所有這些我所遇到的Guru、導師:「我請求你可以將神顯現給我看,如果你做的到,並且可以立刻做到,就告訴我。如果有任何代價需要我付出的,我都願意付出。我沒有興趣坐在這裡,一年過了一年,頌念無數次你的祈禱文,我要現在就見到神,如果你不能現在就將祂顯現給我看,那麼我將會再找其他做的到的人。」既然我所遇到的每一位都沒有辦法做到立刻將神顯現給我看,我只好失望的回到父親的家,感覺幻想破滅,非常的沮喪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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