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在我最後在馬哈希的同在下而完全開悟後,我外在的生活還是如常進行。我回到了馬德拉斯繼續上班,盡我最大的能力供養我的家庭。每逢週末,或是我累積足夠的休假時,我就會去Tiruvannamalai找馬哈希,坐在我的上師的腳下,沈浸在他那榮耀的同在裡。那個愛嘲諷、懷疑的,第一次見到馬哈希時對抗他的尋道者,已經永遠的離去,現在只有對他深深的愛。

在我開悟後的最初幾個月,我沒有任何一個思想。我可以在辦公室執行我的工作,卻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中。當我去Tiruvannamalai時也是一樣,無論是我陪同馬哈希坐在大廳裡,或是繞著聖山而行,或是在商店裡購物,我所做的一切事物都完全沒有任何心識(mind)的活動在裡面。那就像一個極深的內在寧靜的海洋,連激起一個思想的漣漪都沒有。我沒有花費多久的時間就瞭解到,一個人要在這個肉眼可見的世界裡生活,其實完全不需要心識(mind)以及所有的思想。當一個人安住在自性裡時,神聖的能力會掌管他的生活,所有的行動都自發的進行,並且都進行的非常有效率,不需要任何心智的努力或是活動。

我經常在週末時帶我的家人以及同事去馬哈希的道場。在我所帶去的所有人裡面,馬哈希似乎特別喜歡我的女兒。她在馬德拉斯時學會了相當流利的塔米爾語(Tamil),使得她可以以這個馬哈希的母語直接跟他交談。每次當我們去道場時,他們總是一起遊玩、開心的歡笑。

在我們一次的拜訪中,我的女兒坐在馬哈希的腳前時,她突然進入了一種極為深沈的冥想狀態以致於似乎陷入昏迷,當午餐的鈴聲響起時,我無法把她叫醒,馬哈希建議我不要打擾她,因此我們離開去吃飯,留她在那裡。當我們回來時,她仍然在同樣的地點、維持同樣的狀態,她一直過了好幾個小時才從那樣的狀態中醒過來。

道場裡一位名叫Major Chadwick的人,在這整個過程中一直在旁觀察著,並且深感興趣。當我的女兒的那個經驗結束後,他問馬哈希:「我在這裡已經超過十年了,但是我從來沒有像她這樣的經驗。這個七歲的小女孩似乎完全不費力的就獲得了這個經驗,這怎麼可能會如此呢?」

馬哈希只是微笑的看著他,說:「你怎麼知道她的年紀不是比你大呢?」

經歷了這個強烈的經驗後,我的女兒深深的愛上了馬哈希的形體,而變得非常的眷戀他。當我們要離開時,她告訴他:「你是我的父親,我不要回去馬德拉斯,我要在這裡跟你在一起。」

馬哈希微笑的說:「不,你不能待在這裡。你需要跟你真正的父親回去,回去學校上學,完成你的學業,然後你就可以回到這裡,如果你願意的話。」

那次的經驗對於我的女兒有深遠的影響。不過幾天前,我聽見她在廚房裡跟她的一個朋友談到,從那次經歷後一直到今天,她沒有一天不會想到它。但是如果你問她,她卻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答案。如果有任何人問她:「那天當你坐在馬哈希的腳前,而沈浸在那似乎是昏迷狀態的冥想裡時,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?」她的反應永遠都是一樣的,她會開始哭泣。她從來沒有能力去描述或是解釋,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,即使是對我也是如此。(譯註:Papaji這篇接受訪問的自述,時間約在1992-93年,距離他與女兒當時在馬哈希道場1944-47年,已經距離四十幾年,也就是他接受訪問時,他的女兒已經從七歲的小女孩,成為五、六十歲的人了,然而他的女兒仍然對於四十幾年前的那次經歷念念不忘,深受感動且無法描述,就可以想像那次經歷有多麼深刻了,這是在大師的腳前所帶來深刻的恩典)

還有一次,我帶了一位穆斯林的聖者去見馬哈希,身為一位在巴格達的學者,他擁有內在的覺醒經驗並且過著虔誠的生活。他之所以來到印度,是因為他突然感受到一種內在的催促,讓他想要拜訪一些印度教的聖人,並且想要瞭解這些印度教的聖人是在一種怎樣的境界裡。我鼓勵他在我預備去拜訪馬哈希的那次行程,跟我一起去找他,因為我想不出來還有更好的印度教聖人的例子了。抵達Tiruvannamalai後,我們兩人一起坐在大廳裡,看著馬哈希,過了幾分鐘後,他突然站起身來,向馬哈希行禮後就走出了大廳。我跟著走出去,問他何以這麼突然的就要離開,他告訴我:「我已經聞過這朵印度教中開放的花朵的香氣,我不需要再去看其他花朵了,現在我感到很滿足,已經可以回去巴格達了。」

這個人是一位穆斯林的聖者,他不過短短的與馬哈希相處幾分鐘,他就感到完全的滿意,知道在印度教的聖者,與他所知道、在穆斯林的聖者所能夠達到最高的境界,是完全一樣的。

像這樣完全開悟的人是極為少見的。在過去的四十年裡,我見過成千上萬的聖人(sadhus)、靈性導師(swami)、老師(guru),我也去過恆河的沐浴節,那裡有上百萬的朝聖者,我去過印度許多有名的道場,也在喜馬拉雅山見過許多隱士,我也見過擁有神通能力的瑜珈行者,他們之中甚至有人真的能夠飛翔。但是在我自己完全開悟後,除了馬哈希以外,能夠使我自己確信已經達到完全、圓滿的安住在自性的境界裡的人,只有二位,一位是那位穆斯林的聖者,另外一位則是我在Karnataka路邊碰到的一位不知名的聖人(sadhus)。

當時我在靠近Krishnagiri的一個隔絕、獨立的地點等公車,這是一個座落於Tiruvannamalai與Bangalore中間的小鎮。一個外表看起來極不體面的人走向我這裡。他穿著破爛的、發出臭味的衣服,在他的腿上有開放性的傷口,他是如此的忽略它們以致於這些傷口感染嚴重、其上有蛆在蠕動著。我們短暫的交談後,我提議讓我幫他除去這些蛆蟲並幫他的傷口上藥,幫助他可以治癒他腳的創傷。他對於從我這裡獲得幫助顯的沒有興趣,「就讓這些蛆蟲留在它們原來的地方吧」他說,「它們正在享用它們的午餐呢。」

我感覺到我不能讓他持續這麼糟糕的狀態,就將自己圍著的圍巾撕成一條,纏繞在他的腿上,這樣他至少有一個比較乾淨的繃帶,我們互道再見後,他就走進了最近的一處樹林裡。

我認得出來這個人是智瑜珈行者(jnani),當我正在不著邊際的想著是一個怎樣奇怪的業報,讓這個人如此輕忽他身體的狀況到如此地步時,一個女人靠近我,她在附近的路邊攤子賣iddlies 以及dosas(註:南印度點心)。

「你是一個非常幸運的人」,她說,「他是一個偉大的聖人。他住在森林裡,但是他從來不肯出現,很多人從Bangalore來,想要看到他以獲得darshan(註:印度教中認為因為看到偉人或聖人一面而得到的功德),但是他從來不讓任何人找到他,除非他自己願意見他們。我整天坐在這裡,但這是我在這裡一年多以來,第一次見到他。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主動接近一個陌生人,並且跟他交談。」

我之所以有點離題提到這位衣衫襤褸的聖人,是因為他與那位穆斯林聖者,是很好的例子,可以說明以下我想要表達的重點。第一點之前已經提到了,雖然有很多人有很短暫的、直接經驗到自性的體驗,然而完全而圓滿的開悟的例子卻是很少見的,我是從自己直接的經驗看到這一點的。不誇張的講,我見過上百萬個走在某些層面或形式的靈性道路上的人,然而卻很少見到完全開悟的人。

第二點也很有趣,而它正好顯示出了馬哈希的偉大之處。在我所遇見的這麼多人裡,只有這三位,是在我自己開悟後,讓我自己覺得他們真的是完全開悟的聖人。然而在這三位中,只有馬哈希將他自己向所有的人敞開,一天二十四小時,任何想要見到他的人都可以來到他的面前。那位在Krishnagiri的聖人隱身在樹林裡,而另外一位穆斯林的聖人,當他住在我家時,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裡,拒絕見那些想要拜訪他的人們。在這三人之中,只有馬哈希是很容易見到也很容易親近的。當我自己在前二次午餐後直接跟著他進入房間時,他原本可以在他的隨從阻止我進入時保持沈默,然而他感覺到我有急迫的問題需要問他,他就讓我進去,跟他討論困擾我的問題。從來沒有哪一個人因為不成熟、或是不合適,而被他拒絕見面的。所有的訪客以及求道者,都可以盡情的坐在他的面前,他們願意坐多久就可以多久,任由他們汲取馬哈希同在下豐盛的恩典。經由他的真知智慧(jnana),他早已成為如燈塔般屬靈的巨人,然而他讓自己持續不斷的向人們開放,則使得他的偉大散發出更耀眼的光輝。

 

轉自: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photo.php?fbid=678385312229613&set=a.530712516996894.1073741826.100001744526793&type=1&theater#

關於Papaji:http://www.stillnessspeaks.com/papaji/

arrow
arrow
    文章標籤
    開悟 自性
    全站熱搜

    DANNIESQ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