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瑪納馬哈希：《不二智慧之明燈》之二
ChapterII
The Removal of Superimposition
第二章 蒙蔽的移除
1.
D.: 大師，無知蒙蔽是被說成是“無始”的；那麼它伴隨的，就是說它也沒有盡頭。那麼這“無始無明”這蒙蔽又怎麼能夠消除？仁慈的大師，請您告訴我。
2.
M.: 好的，我的孩子。你是明智的並且能夠理解如此微妙的事情。你剛才說的對。無明遮蔽的確是無開始的，但它有一個終止。這就是說---認知的升起---就是無知蒙蔽的終結。這正好比太陽的升起，驅散了夜晚的黑暗，同樣的，認知之光驅散了無明無知的黑暗遮蔽。
3-4.
為了預防混淆，這裡要說明一下，在這個世界裡的所有事物，能夠通過觀察分析它的個性特徵品質，個性屬性，而被認知歸類：原因，本質，性質，影響，所有物，條件，範圍極限和結果。但那作為非二元的先驗的真實存在，是超越所有這一切的；與之相反，上述這些分析都不是它，從摩耶再往前（尋求）就把它錯認了，成了上述分析的“對象”。（所有這些分析本身，就是“摩耶”心智本身）
5.
摩耶根本沒有任何“前因”，因為根本不是在它之前的某個東西的產物，而只是歸於梵，持續存在於梵。沒有開始和前因---是“自發，自彰顯”。在造物之先，沒有任何導致摩耶顯現的肇因，然而它就彰顯，那麼它必然是它自身的“自發--自顯現”。
6.
D.: 對這樣一個表述，之前有令人信服的記載嗎？
M.: 有的，《梨俱吠陀》的主要作者，偉大的古代先賢之一，瓦西斯塔Vasishta講過。他說：猶如水中汽泡自發而生一樣，那浮現“名相”的能力從完美而全能的先驗獨一【自我本性】中自發升起。
7-9.
D.: 摩耶的產生不可能沒有個肇因動機吧。就好比泥土離了陶工的“能動使然”就不可能成器一樣，那麼始終蘊藏在“梵”裡的這個大能，也只能是依靠“大自在天”的意志而顯現。
M.:那消散中，就只剩下唯一“非二元”的梵，並沒有大自在天。很明顯，崩潰消亡絕非“大自在天”的意願。當說起“消散”時，它就被表述為，一切顯現都被收納，而停留在含藏不顯，這意味著，所有的個體靈魂，所有的宇宙，還有大自在天，全都隱沒不顯。這隱沒不顯的大自在天，根本沒法運用他的意志欲求。這是什麼，怎麼回事：就如同睡眠中所隱含蟄伏的能力，自發的自身顯現為夢境。同樣的，摩耶中蟄伏含藏的能力，自身顯現這個多元化，包括大自在天---他的意志意願訴求，這宇宙以及這所有個體靈魂。因此大自在天只是摩耶的產物，他無法成為他的來歷的根本起源。而摩耶沒有前因。在消散中，唯一隻剩下“純真的存在”，純一，無欲，真實存在，不動，不變，恆常。在創造中，摩耶始終含藏，始終住於這個“純真存在”，閃耀照射，投射發露成心智。通過心智的活動，多元化的顯現成大自在天，諸多世界，以及所有個體靈魂，這就好像魔法一樣。摩耶閃耀就是創造，摩耶隱沒就是消散。由於它自身的自發和自洽和諧一致，於是摩耶“自閃耀”或者“自收納”，也因此根本就沒有“起因前兆”，故而稱“無始”。沒有先於它本身的存在，所有我們說，沒有先於它自身存在的所謂“前因”。
10-11.
D.: 它的本質本性是什麼？
M.:這無法描述，不可說。因為它的蘊藏發生的生存方式是隨後作廢（應機過後既不真）它是假的；因為它被事實地感知體驗，它又非假；它也不是真和假兩者對立的混合。因此明智的說法，就說它是難以描述的“不可說”。
D.: 那現在的問題是，什麼是真，什麼是假？
M.: 那摩耶的底層基礎，純粹純一存在或“梵”，非二元的真實確定表達，這是真。由名詞概念和形相構成的貌似真實的表面現象，以及所謂的宇宙，是假。
D.: 摩耶又是什麼，能被表述成什麼？
M.: 非假非真。它不同於真實底層，也不同於那虛假的現象。
D.: 對此，請詳細闡述。
12-17.
M.: 比方說有“可燃物”存在；它是底層。火焰，火光從這底層飛出。它們是與可燃物同體的變體。在可燃物本身存在內，是看不到火焰火光的，但是光焰自它而來。對這個現象的觀察審視，讓我們推知，在可燃物內在中固有某種“能”，這“能”引發這火焰火光。黏土是底層，由這底層黏土塑造成一個空心球體帶有一個頸部和開口，這東西就叫泥罐。這個情況讓我們推知，某種“能”，它不是黏土也不是泥罐，而是不同於兩者。水是底層，汽泡就是它的效果；某個“能”不同於兩者就可推知。一顆蛇卵是底層，結果變出一條幼蛇；某個不同於蛇卵和幼蛇的“能”就可推知。一粒種子是底層，發芽就是它的結果；某個既不是種子也不是那芽孢的“能”就可推知。深睡中的個體靈魂，不動不搖，這是底層，而睡夢是結果，在醒來之後可推知，有某種“能”不同於個體靈魂和睡夢。
同樣的，蘊藏於梵內在中的“大能”，顯現營造出這宇宙世界的幻象。這大能的底層是梵，而這宇宙世界是它的效果。這大能和梵同體，同時營造出宇宙幻象，但這“大能”並不由梵或者這世界所生，故必然和梵同體，卻不同於這兩者。（老子-“ 有無同體而異名”-“無”是底層本體-“有”是本體之能，體用一如，卻表現不同）它無法被描述和定義（它是活的，一定義就僵死）儘管它持續發生著，持續活躍著。但是它始終神妙莫測（玄之又玄）故而我們說摩耶的“本性”是“不可說”。
18-20.
D.: 摩耶的“效果”是什麼？
M.: 以那非二元的梵為底層，摩耶憑藉“梵”的大能，運轉“遮蔽和投射”的作用，內在顯現出個體靈魂，大自在天和宇宙世界。
D.: 怎麼顯現的？
M.: 這蟄伏含藏在內的大能，亮起照射成心智，心智的“諸潛在因素”繼而同時伸展發芽生長，就好像樹木同時一起伸展生長一樣，塑造出這宇宙萬物。心智玩弄它的潛在因素（種子）；它們升起為思想念頭（思想）和具體有形的結構（物質）就成了這個宇宙世界，故而這僅僅是一個夢中景象。個體靈魂們和大自在天是作為它的夢境內容而存續，就如同這個白日夢一樣，是貌似真實卻虛無飄渺的。
D.: 請闡明它們的虛幻性。
M.:這世界是一個客體，是作為心智玩弄把戲的結果而被看到。個體靈魂們和大自在天是被包含在它內的。各個部分能夠如同整體一樣完全逼真（全息性）假設這宇宙是用多彩的顏色畫在一面牆上的藝術大作。個體靈魂們和大自在天就是繪畫中出現的種種角色輪廓的描繪。這些人物角色的輪廓能夠被描繪的，和這巨大的繪畫作品本身一樣的完全逼真。
21-24.
這裡的宇宙是心智它自身的一個作品，大自在天和個體靈魂們，構成了同一作品的各個部分。所以它們必定只是思想思維投射的影子而不是別的什麼。《天啟書》中清楚的講，摩耶營造了大自在天和個體靈魂們的幻象，來自瓦西斯塔Vasishta傳承，瓦西斯塔Vasishta說，就彷佛在心智裡所含藏的潛伏因素（種子）的魔法舞蹈，顯現出“他-我-你-這樣-那樣-我的後代-特徵屬性所有權，等等。”
25-27.
D.: 這個傳承，關於大自在天，個體靈魂和宇宙世界的講述在哪兒呢？
M.:在它的陳述裡，“Sohamidam”，換言之，“He他- I我- this這個，這樣”，“He他”意思是不可見的大自在天；“I 我”意思是說個體靈魂展現出的個體自我意識，那個“做者感”，等等；“這個，這樣this”意思是說這全部的客體宇宙。來自於經文以及論證思考和親身經驗，這是完全清楚的，個體靈魂，大自在天和宇宙世界，都僅僅是內心思想想像的投射。
28-29.
D.: 這論證思考和親身體驗，是如何幫助這個審視觀察的？
M.: 伴隨清醒和睡夢中，心智的升起，那潛在因素跑來耍把戲，那個體靈魂，大自在天和世界就閃現。伴隨深睡，昏迷中，那潛在因素的沉澱隱沒，它們全都消失。這是所有每個人的內在親身體驗經歷。
此外，當所有潛在因素被“認知”清除淨化的時候---只此一次---個體靈魂，大自在天和世界就一勞永逸的消失無踪。這是偉大聖者立於非二元的真實中，那內心“無遮，完美純淨的明覺”體驗，超越於個體靈魂們，大自在天和世界。故而我們說，這些全都是心智的投射。這就是對於摩耶效果的闡述。
30-32.
D.: 摩耶的極限是什麼呢？
M.:認知產生一個進入“勝義諦”（* 超越一切言辭和普通世俗知識的世俗諦）的“認知自我”的探詢中。因為摩耶是無知蒙蔽，而無知蒙蔽依靠“不自我探詢”才能存續。當“不自我探詢”讓位（禪讓）給“自我探詢”的時候，“正知正悟”由此產生，消弭“無知蒙蔽”。
現在請仔細聽好。身體裡的疾病不安（*Ailment 尤指慢性病），是過往因緣業力所導致的；它們伴隨錯誤的食物（*粗食- 物質飲食；意思食- 想法觀念）而存續，並且隨著錯誤的延續而累積增大。或者說，對繩子的無知蒙蔽，只要它還沒進入自我探究，就會在觀看中繼續投射一條蛇，並且其他錯覺和虛妄幻想也跟著伴隨在它的清醒狀態裡。同樣的，儘管摩耶是自發-自顯，無先肇因-無始，然而缺乏對【自我本性】的自我探查，它就會持續下去，顯現這宇宙萬物等等，並且會生長的更為巨大，厚重，僵硬。
33-35.
因為自我探查的缺席，迄今為止摩耶成熟而強壯，隨著自我探查的升起，摩耶散失它的滋養（無知蒙蔽=不探查認知自我）並且逐步的和它所有的效果一起枯萎，漸漸的隱沒，換句話說就是這宇宙萬物等等。就如同，恍惚中把繩子錯認成蛇而驚呼恐慌，隨著仔細探查，定睛一看，發現是一條繩子，蛇的幻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踪，對繩子的真正事實沒有深入探查，而把它錯認成一條蛇，但是隨著探查的升起，蛇就突然消失了；同樣的，摩耶在無知蒙蔽中蓬勃活躍，隨著自我探查自我認知而消失無踪。正如這繩子和蛇，以及那個能力---那營造這個錯覺的能力---在自我探查之前會持續存在，但是在自我認知自我探查之後，就終結為只是純粹的繩子；同樣的，摩耶和它的效果---這個世界---在自我探查自我認知之前存續，但在自我探查，認知自我後，繼而最終歸於純淨純一的梵。（認清你自己）
36-38.
D.: 一個單純獨一的事物，怎麼能以兩個不同的方式顯現呢？
M.:梵，非二元-純淨純一，存在，在自我質詢之前，把它自身顯現為宇宙世界，而在“質詢自我”之後，展現自身的本來面目。想想看，在你仔細認真思考之前，你看到瓦罐，並沒多想，瓦罐司空見慣，沒什麼要審視的，而當你認真思考之後，你就會明白，那除了泥土之外，什麼也不是；或者黃金做成的首飾，在你仔細認真審視之後，就發現它除了黃金，什麼也不是。類似的，梵也如此。在探查質詢“梵”之後，就認識到，梵是一元，非二元，不可分的，並且於過去，現在，未來---始終不變不動。在“它”內，絲毫不像摩耶，或者它的效應---諸如這個宇宙世界，而是根本無一物（幻相）。這個徹底認知領悟，就被號稱為“無上的認知覺悟”以及“無明的終結”。像這樣就描述了摩耶的“極限極點”
39.
D.: 摩耶的成果是什麼？
M.: 欲求成果是徒勞的，摩耶消失不顯，這就是它的成果。
一隻兔子的角，純粹只是印象言辭，而根本沒有意義，有其聲卻無實意，有名無實。
同樣的，這可以形容摩耶，只有印象，而無實際，只是聲響而無實意。那些了悟的聖賢已經覺知到這一點。
40-43.
D.: 如此說來，為什麼大家都不接受，不認同這一點呢？
M.: 由（摩耶的遮蔽方式）引起的“無明無知”，導致人們把它信以為真。那些深入觀察的人，他們會說它是“難以描述”的。那些完全了悟的聖賢們說它是“不存在”的事物，就好比兔子長了角。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三個不同的講述。人們會從他們自身的觀察角度來談論它。
D.: 為什麼“遮蓋”會導致人們把它當真實？
M.: 即使編造一個謊言去嚇唬小孩，這編造的謊言裡就有個精神意念的魂魄（想像）在，小孩就把這個意念的魂魄（想像）信以為當真了。類似的，無知是因摩耶的遮蔽，恍惚導致的，並把這個遮蔽恍惚下的錯覺信以為真。那些憑藉經典裡的文字，探查“梵”的真實本性的人，探查這世界的虛幻性，發現摩耶不同於梵，也不同於這虛幻的世界，於是無法確定它的本性，就說它是模糊的，難以描述的。但是聖賢們已經通過深入自我質詢，探究，而達到“無上的認知覺悟”，就說“好比一個母親被她的女兒燒成灰燼，摩耶被“認知了悟”化為灰燼，任何時刻都是“不存在的事物，非真實存在實體”。
44-46.
D.: 怎麼能把摩耶比喻成，一個母親被她女兒燒的灰飛煙滅呢？
M.:在認知自我，探究質詢的過程中，摩耶（無明遮蔽）變的越來越清澈透明，轉成“認知了悟”（轉識成智）。所以，透徹的“認知了悟”是生於摩耶，故而才把“認知了悟”說成是摩耶的女兒。摩耶如此長久的在“無自我質詢，無自我探究”下枝繁葉茂，就因“自我質詢和自我探究”而來到它的最後時光。就如同一隻螃蟹產下了它的後代而沒想到它自身要死那樣，在自我質詢探究的最後時光裡，摩耶產下了“認知了悟”，帶來了自身解除和消滅。女兒-這“認知了悟”-即刻把她母親燒成灰燼，灰飛煙滅。
（善男子，一切菩薩及末世眾生，應當遠離一切幻化虛妄境界，由堅執持遠離心故，心如幻者，亦復遠離，遠離為幻，亦復遠離，離遠為幻，亦復遠離，得無所離，即除諸幻，譬如鑽火，兩木相因，火出木盡，灰飛煙滅，以幻修幻，亦復如是，諸幻雖盡，不入斷滅。---《圓覺經》）
D.: 子女怎麼能殺死父母？
M.: 在一片竹林裡，竹子在風中搖曳，相互激烈摩擦而燃起大火，結果把竹子燒光。同樣的，認知了悟，誕生於摩耶，並把摩耶燒成灰燼。摩耶始終僅僅停留在名義上，始終只是個名詞概念，就像一隻兔子的角。故而聖賢們說它“非實體存在”。而且，完全是個“名”也表明它是“有名無實的幻想”。這“名”就是“無明”和摩耶。
對這些，在以前的講法是指“無明即非無明”；同樣的，“摩耶即非摩耶”。所以“名”是純粹的虛無實際（純粹是有名無實的幻想）。它是無果的，徒勞的，消散為“空無”就是它的“果”。（“無明”亦無“無明”，無“無明”亦無“無明盡” ）
（對“有名無實”的概念想法進行二次幻想，推想的更為具體，並將具體化的結構，三次幻想出一個真實感受，借助這個真實感受，進行第四次，五次，....就如同命題作文一樣，題目叫做“蘋果”，那麼你就會按照這個有名無實，幻想出更為具體的細節，編造具體化的結構細節。一個“名”會讓你幻想到具體的結構和外表，以及相關的名，它幻想出一個“色”，然後幻想出“受”，幻想出一個“真實”感受，接著用這色和受，來繼續推想，並幻想出一個能夠“感受”的真實做者-“我”，幻想出和“色”，“受”，“想”綜合關聯的具體“行為”以及相對認知的“識別”。因此色受想行識，都是有名無實的幻想，並不真實，也無實體，最終“果” ---幻想止息---歸入真實自性。）
47-49.
D.: 大師啊，摩耶轉為“認知了悟”。所以它就不能被說成是消滅於徒勞無果的空無啊。
M.: 倘若“認知了悟”---摩耶的變體---是真實的存在，那麼摩耶也就能夠被說成是真實的存在。但這個“認知了悟”本身就是虛幻不實的。因為摩耶就是虛幻不真的。
D.: 認知了悟，這認知知識怎麼能說成是虛假的？
M.: 火焰從兩木相擦中燃燒起來，並把木頭都燒盡，最終火自己也消滅無踪；那清潔劑投入混濁的水里，清潔劑自身和那些混濁物一起沉澱，並止息安定下來。類似的，這“認知了悟”摧毀了“無明”，連同“認知了悟”它自己一起止息消亡。正因為這個“認知了悟”，它最後也消散無踪，所以說摩耶的“果”只能是虛幻不真的。
50-52.
D.: 如果說知識認知在究竟意義上，最終也是空幻不實，消亡而無影無踪，那麼這“輪迴”-無知遮蔽的效果，又怎麼可能被根除？
M.:輪迴---這無知遮蔽的效果，就如同知識認知一樣的虛構不真實。一個並不真實存在的虛幻，能夠解除和除滅另一個不真實的虛幻。
D.: 它如何能夠做到？
53.
M.:一個夢的主觀飢餓感，被夢中食物所滿足。這夢不真實，自然其它的也不真實，然而適合需要（要求），服務於目標，令人滿足。類似的，儘管“認知了悟”是不真實的虛幻的，然而它服務於目標要求，令人滿足。奴役束縛和解脫自由都僅僅是無明遮蔽下的虛假概念名。對於繩子來說，蛇的現象，它顯現也好，消失隱沒也好，都一樣是同等的虛幻；同樣的，奴役束縛和解脫自由對於“梵”來說是同樣的虛幻。
54-55.
最後一句話定論：無上的[真實]是唯一的"非二元"的[梵]。其他所有一切都是虛幻的，並且任何時刻都不真實存在，連時間空間都是。這個決定確鑿的[真實]，支持它斷言“無一物被造或者被滅；根本沒有“奴役束縛”或者“解脫自由”；並沒有某個---被奴役束縛，或者渴望得到解脫的- --“人”；根本沒有渴望，志向，宏願，也沒修行的“人”，更無某個被解脫，被度的“人”。這就是至高無上的真實[真相]。”
疊印的移除，因此就表現為對於"非二元"真實存在本體的"認知了悟"；那純粹純一的[存在]，超越於摩耶和它帶來的逼真的幻想效果。對它的完全徹底認知了悟，就是以所謂“肉身”活於現世的解脫自在。
56.
一個學生，唯有對本章節細緻入微，才會渴望去了解“自我質詢”的過程，並當作一個解除“無知蒙蔽”疊印的手段。一個適合做“自我探尋”的探求者，必然經歷四重品質階段，而這些將在下一章裡給予闡明。那麼自我質詢的方法就會被掌握。在更深入的推進前，一個有能力有根器的探求者，必須仔細認真的學習領悟以上這兩個章節。
（第二章全文結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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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地址：http://ramanabhagavan.com/the-removal-of-superimposition
翻譯整理：冷靜投機博客- 心燈一盞照徹明（歡迎指正翻譯錯漏，謝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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